孙杨母亲杨明

[文眼]近期，孙杨母亲杨明教授曝光率颇高，在CAS的78页裁决书中也占据重要位置。本文探讨了她此案前后的种种行为。（CAS裁决中的相关内容，我参考了网易体育的《CAS报告：孙杨母亲证词作假 她或对儿子起最坏作用》这篇报道。点击文后 阅读原文 可查看本文）

作者丨张宾

图片丨来自网络

孙杨被禁赛8年，他的母亲也成为了高光人物。

昨晚，CAS（国际体育仲裁法庭）公布了孙杨案78页裁决报告。这一报告对案情进行了全面回溯。令人吃惊的是，裁决书中称，孙杨、其母亲及团队成员应该为未听主检官警告的行为负责，在这个过程中孙杨母亲"扮演着最帮倒忙的角色"。

那么，孙杨母亲究竟做了什么，竟会得到了CAS仲裁委员会（以下简称"仲裁委员会"）的如此关注。下面是她在此案全过程中的"神操作"大赏。（注：本文内容仅限于庭审相关，不包括她在朋友圈贴出的那篇战斗檄文。）

　　那一夜

2018年9月4日晚，孙杨母亲全程见证了孙杨涉嫌"暴力抗检"事件。

众所周知，已经完成采集的血样并未被主检官带走。主检官有没有告知孙杨，如果血样不能被带走他将涉嫌拒检，成为了本案的一个关键点。

孙杨，和他的母亲、队医巴震的证词均指出，主检官并没有警告运动员这一行为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

仲裁委员会认可FINA反兴奋剂小组得出的结论：在喧嚣的争吵中，主检官的警告可能被忽略掉了。但与FINA结论不同的是，仲裁委员会认为如果这是运动员的疏忽所致，他应该为此承担责任。

综上，仲裁委员会认为主检官对孙杨提出了警告，但运动员没有注意到。基于以上证据，仲裁委员会无法认定主检官应为此承担责任，或者得出孙杨和他的工作人员，以及他的母亲被授权可以无视主检官警示的结论。

在下这一结论时，仲裁委员会特意评价了孙杨的妈妈，"她看起来对她儿子起到了最帮倒忙的作用"。

最终的结果，我们也已经知晓，血样不仅没有被主检官带走，而且其中一瓶血样的外包装被保安用锤子破坏。孙杨此前发布的微博显示，血样仍保留在他手上。

对此，孙杨给出的解释是："检查团队承认本次检查无效，IDTM公司经理（电话指示）让主检官找个借口，对我们说'血样你可以保留，外包装我们要带走！至于怎么分离，是你们的事情。'"昨天，孙杨已经将这条微博删除。

在证词中，孙杨母亲回忆说，巴震医生"强烈反对"检查团队带走血样，然后另一名团队成员韩照歧"明确表示，（血检官）不能带走血样。"

如孙杨母亲所言，巴震和韩照歧对待血样的态度，与检查团队"承认检查无效，同意孙杨方保留血样"（孙杨一方的陈述）的态度截然不同。当然，不排除在巴震和韩照歧要求之下，主检官遵从IDTM公司经理波帕的指示，同意了对方的要求。

但是，在仲裁书上，孙杨的上述描述并没有得到仲裁委员会的认可。在仲裁委员会看来，即便孙杨和他母亲的回忆是完全正确的，既主检官告诉过运动员"如果你能拿走血样，就去吧"和"你们自己想办法"，也并不能推断出主检官建议运动员砸碎血样器皿，也不能表明主检官同意此次检查无效。

　　听证会筹备期

在听证会筹备期，孙杨母亲还涉嫌恐慌和威胁证人。

2019年6月份，作为对WADA相关指责的回应，孙杨否认他对任何恐吓证人的行为负有责任。但是，孙杨证实，他的母亲（杨明女士）曾经与血检官和尿检官取得过联系，目的是"收集关于此案的信息，以及从他们那里寻求帮助"，但是她从来没有威胁或者恐吓过他们。

2019年6月24日，WADA要求仲裁委员会下达一个指令，"禁止被告（孙杨），及其律师、家属或代理人，直接或间接与作为本案重要证人的样本采集人员进行进一步接触。"

WADA提供的来自尿检官和血检官的证词表明，孙杨的随行人员曾经联系过他们，并对他们的身体状况、经济状况，以及家庭情况表示了"关心"。他们感到十分"恐惧"，担心继续作证的话有可能受到孙杨、他的团队以及支持者的报复。

WADA进一步指出，IDTM的样本采集人员很少愿意出庭作证，之前也并无这样的案例。

听证会上

听证会上，孙杨母亲出场环节欢乐多。她的答非所问，以及自说自话，不仅没有帮到孙杨，反而成为了减分项。

根据检查团队最初的证词，孙杨母亲在现场曾经声称要报警。在听证会上，针对这一细节进行了质证。

面对WADA律师的提问，孙杨母亲的说法是："我不是说我要报警，是我想给警察打电话。我想请警察把尿检过程记录下来。我虽然说了要报警，但并没有那样做，之后的一年我都很后悔，真应该让他们来，把这些都记录下来。"

除了涉嫌通过报警威胁检查人员，孙杨母亲在听证会上否认孙杨当场撕碎兴奋剂检查单。她指责主检官歪曲事实，称孙杨在检查完成之后将检查单叠起来拿走，是非常正常的。但是在CAS的仲裁书中，明确指出孙杨存在"撕碎兴奋剂检查单"的事实。

真正被孙杨母亲遗漏的点是：主检官曾经建议，在尿检官监督孙杨排尿过程中，由孙杨母亲监督尿检官。FINA的59页报告显示，这一提议遭到了孙杨和孙杨母亲的反对。这一建议有悖常理，本是孙杨方有利的证据。在听证会上，因为孙杨母亲的疏忽，她没有机会向仲裁员说出这一事实。

听证会之后，她对媒体讲述孙杨十几年不吃猪肉的秘闻。这虽很励志，但与孙杨能否赢得诉讼毫无关系。向媒体讲述主检官建议她监督孙杨排尿，同样于事无补。

　　裁决前夜

听证会之后，CAS宣布裁决的日期也一拖再拖，最终由1月中旬推迟到2月28日。在这个过程中，孙杨方的一系列操作，对最终的结果也产生了不利的影响。这个环节，也少不了孙杨母亲的影子。

2019年12月5日，WADA知会CAS，孙杨一方的行为违反了后者9月27日发布的相关命令，该命令禁止孙杨一方威胁或者联系证人。

具体来说，WADA指出一段视频录像经媒体公开发表后被外界知晓。这段视频录像是孙杨母亲拍摄的，画面中有主检官和血检官的形象。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一段录像中，主检官和血检官的形象都打了马赛克。仲裁委员会认为，这一举动只能是运动员或者其代理人完成的。

与此同时，WADA表示，孙杨团队的某位人士联系了血检官所供职医院的上级管理机构，试图与血检官进行会面。

WADA希望仲裁委员会下令，"运动员及其代理人尝试与主检官、血检官的任何联系，发布他们（主检官、血检官）个人信息的任何行为，以及以其他方式进行恐吓和报复的一切举动，都应该被立即中止。"

12月9日，国际仲裁法庭知会当事各方，仲裁委员会对WADA12月5日的投诉十分关心。一旦内容被证实属实，这些行为不仅不尊重法律程序，也直接违反了CAS9月27日发布的命令。CAS向各方明确警告，不得采取任何恐吓行为，不得泄露个人隐私，否则有可能从这些举动中得出不利的结论。

同一天，孙杨及其律师团队申诉称，他们从来没有试图威胁主检官、血检官、尿检官以及其他证人，也没有与血检官所就职医院的管理机构取得联系。

双方各执一词，但我们已知的事实是：媒体多次爆出当晚的视频，以及曝光了三名检查人员的全部证件以及在场所有人签署的一份书面文件。

当时，涉及到的检查人员头像以及信息都进行了打码处理。2月28日裁决结果出炉之后，孙杨在微博上再次贴出了相关视频以及书面文件，均未打码。如今，与检查人员有关的信息已经在孙杨微博上难觅踪迹。

尿检官涉嫌作伪证一事，证据确凿。因不在本文讨论范畴之内，不做展开讨论。尚不清楚孙杨母亲是否同样在此事中扮演着重要角色。

从事发当晚，到庭审之后，孙杨母亲的一系列"神"操作，令人错愕。CAS在裁决书中称其为"最帮倒忙的角色"，恐怕并不涉及诋毁与诽谤。

（体育产业独立评论）